回看 2021 年,可說是超級英雄影史上最「懷舊」的一年:米高基頓確定將在《閃電俠》裡回鍋飾演蝙蝠俠;而陶比麥奎爾與安德魯加菲爾德也在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裡出現。突然間,這個平行宇宙的概念統一了 DC 與漫威世界,代表那些過去的電影超級英雄們,似乎都有機會在銀幕上重現威風。那麼一個好問題於焉誕生:李安執導的電影《綠巨人浩克》主角艾瑞克巴納,會不會回到漫威電影宇宙裡飾演那位有弒父情結的怒漢呢?先爆雷:他拒絕大家的好意與期待。
《綠巨人浩克》艾瑞克巴納。
我們能有機會盼見浩克個人電影重返大銀幕嗎?
我們抓過當今漫威影業總裁凱文費吉的小辮子──2005 年,凱文費吉曾經津津樂道地說過:
「蜘蛛仔 (Spidey) 與浩克是我們漫威山脈最頂尖的兩個榮耀,如果要再等五年,才重新將浩克帶回大銀幕上,實在是愚蠢至極。」
這句話真的是話中有話……為什麼要「重新」將浩克「帶回」大銀幕?所以浩克曾經從大銀幕上滾下去嗎?這句話說明了,漫威影業與環球影業對 2003 年《綠巨人浩克》有多失望,讓他們急著急救這位「漫威山脈榮耀」……諷刺的是,他們最後還真的又花了五年,才在 2008 年推出了《無敵浩克》。
《無敵浩克》。
那是漫威影業還沒有製片主導權的年代,往後至今十幾年,你很難找到這麼吃土的漫威電影男主角。《綠巨人浩克》在商業成績上令電影公司失望透頂,它的美國本土票房高達 1.32 億美金,看起來不錯,但它的預算就高達 1.37 億美金,加上深不見底的行銷成本,這部電影在美國是虧本的。而且第二週票房就慘跌 70%,《綠巨人浩克》完全沒有口碑支持次週票房,證明連美國觀眾也對李安導演的功力毫不買單。這絕對令凱文費吉傷心欲絕……傷心到不想把艾瑞克巴納拉進他祕密籌備的漫威電影宇宙。
《綠巨人浩克》。
凱文費吉招兵買馬的功力是一流的,而艾瑞克巴納幾乎是他唯一沒有相談過的漫威電影男主角:費吉會接觸這些電影主角,諮詢可以簽下漫威宇宙長約的可能性。而他從來沒有接觸巴納,擺明就是要將巴納切割於漫威宇宙之外。
《綠巨人浩克》艾瑞克巴納。
「……因為連浩克都不是我演的。」
當然,2003 年要談什麼超級英雄電影宇宙是一個笑話,那時超級英雄電影還不是每拍必賺的生意,而要簽下一份長達 5、6 年時間並拍攝 3、4 部電影的合約,宛如簽下一份前途未明的長期賣身契。但是即便費吉真的找巴納聊聊天,這位特立獨行的演員,也未必對漫威宇宙這樣長時間、多作品的企劃感興趣。他表示:
《綠巨人浩克》艾瑞克巴納。
「你真的不會想拍那種你會預期還有續集的電影,那就不是我的風格。因為這些對續集的預期,最後都會跟現在不同,對我來說,拍電影就是一部完結的工作。」
這代表即使巴納有預測未來的超能力,他會看到漫威宇宙裡的浩克後來變得大紅大紫,他也未必會想要回鍋演出綠巨人。因此,當 2008 年電影《無敵浩克》開始付諸製作時,費吉與環球影業的主管連一通電話也沒打給巴納,告知他這部電影將會改由艾德華諾頓主演時,巴納其實也沒有感覺情緒受傷──對他來說,這部麻煩的電影已經演完了,這位不是漫畫宅的演員,毫不留戀失去再度成為布魯斯博士的機會。
《無敵浩克》艾德華諾頓。
即便是《綠巨人浩克》選角時,知道自己將飾演布魯斯的巴納,也並沒有開心地跳上跳下一口答應。他並不是渴望演出熱門票房大片的演員──與許多有個性的澳洲演員一樣。當然,《綠巨人浩克》並不是一般的超級英雄電影,它更關注在浩克與父親的撕裂情感──被伽瑪射線照射似乎都沒有與父親相處那麼痛苦。但是,即便我們排除《綠巨人浩克》充滿伊底帕斯情結的劇本、排除與奧斯卡導演李安合作的機會、排除與美麗的珍妮佛康納莉或是傳奇的尼克諾特對戲的機會,巴納單單對於演出這樣需要大量綠幕效果的電影,都覺得很痛苦。
《綠巨人浩克》艾瑞克巴納。
「想想你本來在拍《黑鷹計畫》,大部分時候在白天拍戲、在戶外的自然光之下拍戲。突然,砰!你掉到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,我要飾演一個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家的科學家、完全居家宅男。而且這又是一部不需要我做太多事的綠幕電影,因為連浩克都不是我演的。所以某種程度上,《綠巨人浩克》對我來說是一部小電影,因為我在參加演出時,每天都在室內、攝影棚、個人房裡演戲,沒有太多室外大場景、有一大堆台詞……而我不喜歡在室內拍戲。」
《黑鷹計畫》艾瑞克巴納。
灑滿陽光的澳洲,出產一大堆有陽光氣質的澳洲男兒,而許多澳洲演員都演出過綠幕一大堆的超級英雄電影,休傑克曼或希斯萊傑都似乎沒有巴納的困擾。當然,巴納真的是陽光型男,他也不太喜歡離開結縭 23 年的嬌妻與墨爾本豪宅,要離鄉背井到好萊塢,然後每天被關在小房間裡演戲,似乎會讓他失去溫暖金黃的陽光能量。但就像巴納上面說的,當《綠巨人浩克》裡的浩克都不是他演的,也難怪巴納會對拍攝過程充滿微詞。
《綠巨人浩克》艾瑞克巴納。
浩克是最特別的電影主角,儘管布魯斯班納與浩克是同一個人,但在銀幕上飾演兩者的通常是兩位演員──例如 1977 年《浩克》影集裡由比爾比斯比 (Bill Bixby) 飾演班納博士、由盧費里諾 (Lou Ferrigno) 飾演浩克。《綠巨人浩克》裡超過 3 公尺身高的浩克,雖然是按照巴納的容貌來打造浩克的表情,但是幕後浩克的動態捕捉演員卻不是巴納,而是導演李安自己。巴納雖然名為這部電影的男主角,但他演出的高潮就停在「我好生氣啊!」的前一秒,當他一變身,他就不是浩克了。
李安在銀幕上宣洩怒氣。
對觀眾來說可能沒什麼差別,但對演出的演員來說,這份工作充滿了斷裂感。《綠巨人浩克》裡浩克的戲份比班納的戲份多很多,而巴納最多就是負責浩克的配音,當他在銀幕上憤怒大吼時,在銀幕上的身影卻不是他。巴納與其說是演員,在這部電影裡他更像是聲優。在《復仇者聯盟》裡,飾演浩克的馬克盧法洛工作就多了不少,他同時飾演正常與變大版的浩克,當我們看到浩克把洛基甩來甩去時,那是盧法洛本人在做甩毛巾運動。
盧法洛幕前幕後都是浩克。
艾瑞克巴納無意回歸漫威英雄之列
《綠巨人浩克》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浩克電影,但卻有不少粉絲默默地支持這部「前漫威宇宙」的漫威電影,同時也期望這位浩克前輩能夠回到多重宇宙的漫威領域,而巴納也不只一次重申過,他無意再回到漫威電影。而從現實面來說,其實飾演浩克的馬克盧法洛、艾瑞克巴納與艾德華諾頓,三位年紀也都各差一歲左右,無法同場演出不同年齡、不同感覺的浩克──也就是說這三位 50 多歲阿北都能演「老年浩克」,對觀眾來說,似乎無法製造更多特別的娛樂效果。
多登對的布魯斯與貝蒂呀!
巴納不願回歸、諾頓與漫威過去有些過節,浩克似乎註定無法像蝙蝠俠或是蜘蛛人一樣「三代同堂」,這只是對浩克已經夠悲哀的影壇人生,多增加一點點小悲哀罷了。
電影資訊
綠巨人浩克
The Hulk
上映日期 2003/06/27
導演 李安
演員 尼克諾特、艾瑞克巴納、珍妮佛康納莉
劇情 「我不知道我是誰,也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,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,當我生氣時,你最好不要惹我。」布魯斯班奈在表面上只是一個傑出的遺傳基因工程師,但是在背後卻擁有一個黑暗的過去,他的前女友及研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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